肉啊,很好吃欸!

海贼乙女-在海上寻找活着的意义②

路飞乙女-

跟船流-

大长篇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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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了,但好像没死。

我如置身于碳酸饮料罐中,被某个挨千刀的傻缺使劲摇晃。视线颠倒,破碎,唯有一张傻脸近在咫尺——他脸上的疤几乎要贴到我的颧骨。


我闻了一下,橡胶味。

不喜欢,有点刺鼻,而且他体温好高。


少年的手把在我的肩膀上,我体温如尸体般冰冷,他在血气方刚的年龄,双手同烙铁般炙热。


“死、又死了!?啊啊啊啊振作一点啊,医生、乔巴!!!!”

他一开始疯狂晃着我,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后又开始四处大喊,嘴里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名字。


我慢吞吞的呼吸着,感受着从耳朵里传来血肉修复时,那些噗嗤噗嗤的声音。弹壳被挤出了我的太阳穴,在对方进行再一步的折腾前,我选择自己睁开眼睛。


“别晃了。”

我说。


语气很不耐,但很好的安抚住了他。


少年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住了嘴,他低下了头,眼睛眨了眨后,对我露出笑脸:“什么啊,别开玩笑了啊你!连中两枪后不死才奇怪吧!”


“你说得对”他的话引出了我的沉思,我思考了一会儿,回答道:“所以我现在要试第三枪,麻烦你让开一点,我会误伤你的。”


“你流了好多血啊,不过没关系,我的船就在附近。我们的船医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,他一定会治好你的!”


“我拉保险栓了。”


“不好意思啊,刚刚撞了你!啊,不过你的存在感真的好低啊,我都没看到你——嘻嘻”


“我已经上膛了。”


“对了,我叫蒙奇·D·路飞,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!你叫什么?”


回答他的,是“砰”一声巨响。


我自顾自提醒他开枪的步骤,他也在自说自话。看起来我们两个都是任性的人,看起来在交流,但谈话内容却是南辕北辙。


我第三次自杀了,血再一次溅到少年的脸上。

他瞳孔地震,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
几个瞬息后,我又睁开眼。


“真是奇怪了怪了……已经第三次了,怎么还是没死。”

我难以置信地翻看着手里的枪,考虑起这其实是番茄酱子弹的可能性。


不对劲,我上一次的存档点在昨天。

如果是正常情况下,我现在应该复活在昨天的旅店床上。而不是跟现在一样,在同龄人的腿面上,顶着满头血给人制造心理阴影。


这次是我自己醒来,没人疯狂摇晃我。


我们在沙滩上,金灿的细沙已经被我的血染成暗色,凝固成湿哒哒的一团泥淖。海风平静,浪尖泛起细沫,感觉气氛安静的过头。出于我仅存那一点微不可见的良心,我抬起头,看了一眼那家伙的现在的状态:


少年头顶的草帽往下倾斜,帽檐宽大,投下一片阴沉的影子盖过他的眉眼与鼻梁。他嘴角抿起,阳光下脸上那道疤凸起不平,有点锋利。




被吓到了吗?


我这么想着,费劲的抬起手,准备开今天的第四枪。


还剩最后两发子弹,这是我最后的机会。


手中铁器却不如我掌心一般寒冷,它微微发热,戴着子弹射出枪管后硝烟的余温。枪柄雕有花纹,我的手指压在扳机上,毫不犹豫往下摁。


少年的声音,同时响起:“喂!”


手腕一疼,枪管偏离了。


我的手被人拍掉,由横着到竖过去的枪管将黢黑的开口对准草帽少年。扳机依然扣动,只是在巨大的破鸣声后,子弹不再穿透我的头颅。弹道是余光中尚不消散的残影,子弹扬起一阵风流,穿过少年的脸侧时也扬起了他的草帽:


光溜进帽檐下的阴影,将对方那双无害的眼睛照的好似火炬般明亮,涌动着凶狠的怒火。


在他紧绷着腮帮,要张嘴对我喊之前,我先对他问道:“你不怕死吗?”


我真的感到莫名其妙。

我开枪是因为我死不了但是很想去死,这家伙是在搞什么?这是伟大航路的最新讹人方法吗,但这种命悬一线的敲诈方式代价也太大了吧!


他像被我激怒了,脸色变得狰狞又愤怒,怒气冲冲地对我喊:“你这家伙才是,已经三枪了啊!你到底是要干什么,这东西可不是玩具,会死人的!!!”


噢噢,原来是个人英雄主义。

真的是被吓死了,还以为遇上了个要钱不要命的。


“我就是想去死啊。”


以他简单的脑容量,看起来完全无法理解我这句话的信息。看着草帽小子那副“宇宙、思考、猫猫”的表情,我只好再重申道:


“我就是想去死,不要妨碍我啊。”

“而且我又不知道你是谁,干嘛管我。”


不知那句话打通了他的cpu,少年以拳击掌,指着自己又露出了那灿烂到刺眼的笑,说:“哦!我是蒙奇·D……”


“你是蒙奇·D·路飞,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。”

我打断了名为“路飞”的少年所说,原封不动的重复着他刚才的自我介绍。


“你知道啊!那刚刚为什么问我是谁?”

他上下三根睫毛的呆瓜眼眨了眨,嘟起嘴撒娇似的不满。


“谁管你。”

我觉得好烦,用手把自己脸上的血抹的更加乱七八糟。


“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,那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嘛——你叫什么?”他看起来读不懂空气,依旧想和我进行“友好”对话。


找这种情况发展下去,绝对会变成小学生交朋友的情节吧。


不要啊,我只是路过一个想死又死不掉的美少女而已,不要在让我在这个世界产生羁绊了。


我两眼一黑,恨不得立刻再给自己来一枪。


“不要。”我拒绝了他。


女人,有了友情就会变软弱。


路飞头一次被人拒绝交换姓名,这家伙居然连编个假名字来敷衍都不肯,真是——“你啊,还真是任性呢!”从鼻子里呼出两团热气,路飞摸着下巴如此评价。


“你才没资格说我任性,是你拦着不让我去死的。”

我精准反击,被这种笨蛋说教,我绝对会死不瞑目。


路飞很苦恼,他微微躬下身,草帽扎在了我的额发上。我血肉模糊的脸映在他眼睛里,路飞问:“看到一个人举枪自杀,冲上去阻止才是正常人的举动吧。”


“如果那个人心底还有一点活着的念头,那你冲上去夺枪就是救她。像我这样完全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的,像你这样缠着我就是在做坏事。你啊,是个坏家伙。”


“好难考虑哦,说到底你为什么想死?”

他托着腮帮,抬手本想将草帽调整一下。但在看自己满手血红时,路飞放弃了这个打算,并有些嫌弃的甩着自己手上滴下来的血。


反正现在也死不掉,我叹了口气,幽幽地说道:“因为我死不掉。”


“骗人!”他不相信:“人都是会死的,除非……你是怪物!”


“都眼睁睁看着我连着爆头三枪还没死了,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蠢话啊。”我扶着脑袋,从仍在愈合的血坑里扣出弹壳,随手抛在地上给他看:“我是果实能力者啊,吃掉了那个果实以后只要死掉,就会复活回到第二天。”


“可是你现在没有回去”路飞找出疑点:“我可是很清楚的看着你对自己开了三枪,第四枪还差点干掉我!”


“你自找的,别赖我。”

我也觉得很奇怪,“正常情况下,我现在应该已经躺回我的旅馆,而你也不会记得我才对。毕竟死后,之前遇到过我的人记忆都会重置。”


“对我的认知是一片空白啊。”


“不过,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可能。”

在路飞好奇的目光中,我松开了被他钳住手腕的手,另一只手将枪接过,同时枪柄被我塞进他的怀里。


枪柄对着他的心口,枪口对着我的心脏。


做完这一切,我对他恶意地笑着:

“你是海贼对吧,说不定,是在等你来杀掉我呢?”

让人被迫染上杀孽是不可能的。

我数落他,试图用恶言让他离我远一些。


但少年看了我一会儿,直到盯得我头顶毛毛的才将目光微微收敛。路飞遂大手一挥,有温度落在我的脸上,将那些蒙蔽我视野的血和肉全都撇掉了。原本红彤彤的视线恢复彩色,我终于看清楚了路飞的脸。


“骗人。”他斩钉截铁。


少年长得很清秀,稚气未脱,看着他人时眼神专注又认真,带着某种小动物般的纯粹。


“为什么要说反话?”

“你根本不是想死,只是在害怕寂寞吧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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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一个妹仔。

设定是阴沉系美少女,17岁。

如果被形容的话,是醇香却苦涩的黑咖啡巧克力慕斯。


但是撩起头发意外的长得可爱又很清纯,很漂亮,但是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,因为常年自残自杀的原因,浑身都是绷带和创口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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